“都说是德妃小产是被贤妃所害,但谁不知道,其实贤妃不过是替罪羊而已,真正的罪魁祸首,还不就是她?”
德妃这一跪,下面的妃嫔也坐不住了,顿时议论纷纷。
承哲威严地扫了众妃一眼,待众人议论的声音渐渐平息,转头向德妃问道:“以爱妃之见,席花晨该当何罪?”
“席花晨在后宫之中行使厌胜之术,其心可诛,理当赐死。”德妃的嘴有浮起一个幽绝的笑意,轻叹道:“皇上,她犯下如此大错,难道皇上还要再包庇她不成吗?”
承哲脸色微变,声音也失了腔调:“爱妃的意思是她犯下此等大错,是非死不可?”
德妃点头道:“对,席花晨不死则不足于平息众怒。她若不死,又将置我吴越国法规,后宫规矩于何地?她若不死,难保今后不会有他人纷纷仿效,到时候,后宫之中厌胜之术盛行,岂非弄得天下大乱?”
承哲缓了缓神色,长吸了一口气,转向淑贵妃问道:“爱妃如何看待此事?”
淑贵妃起身倒了一杯茶,为承哲奉上,柔声道:“皇上,熄怒,但请喝杯茶润润喉咙吧。”她顿了顿,看了夜飞雪一眼,含笑道:“臣妾听闻,席妹妹精通医术,德妃妹妹当初能够怀上龙胎也是因为席妹妹的一张药方。既然如此,席妹妹要想加害德妃妹妹又何需用上厌胜之术?且,厌胜之术一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以臣妾之见,此事必然另有内情,皇上若是现在将席妹妹赐死,只怕将来想起席妹妹的半分好处,又或者找出那么一丝半条的蛛丝马迹,那可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