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酒是真的还是假的,好的还是坏的,好到什么程度,坏到什么地步,都逃不过我的辨别。
只要再给我一张合适的价格表,在十号酒馆就不会有任何假货或残次品能顺利通过质检而不被当场正法,差一点儿都不行。
约伯从不少算我的酒钱,他给我的主要是精神奖励,每当我成功地帮他把供应商气得哭鼻子,他就跳上吧台大声宣布:“丁通,没有你我可没法儿活!”
看眼下这个情况,显然大家都认为除了酒之外,我对艺术品也有同样高明的鉴赏力。我说你们是不是一个个都没睡醒?
斯百德耸耸肩,催我:“哪个贵?一万块。猜对了拿钱走人,全现金,猜不对没有任何损失。”
我再度吞了吞口水。
房租费要交了,水电费要交了,我在我女朋友小铃铛家里混吃混喝,好几个月没交过伙食费,酒钱都是捡垃圾换来的。刚才在来十号酒馆的路上,我还寻思着要闯进三太婆家逼她结账,再不给护工费,这活儿就没法儿干了,都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