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敏感的关头。
自己如果开口,某种意义上,就是太子的恩泽。
三人出了酒馆。
一辆马车就停在夜色中,苏牧亲自驾车,候在门外。
“宁奕。”
披着麻袍的陈懿,站在十字路口,他停住脚步,从袖袍里取出了一份文卷,道:“一定要小心李长寿……此人不是易于之辈。”
宁奕眯起双眼,默不作声,收下了文卷,低头瞥了一眼。
是道宗的机密……那位横空出世的三清阁小阁老,身份,档案,都极其神秘,想必如今的陈懿弄到这份文卷,也不容易。
陈懿将文卷亲手交付到宁奕手上,拉上麻袍,回到马车上。
这副场景,在过往的五年里已经出现了很多次。
陈懿从登位,到失势,一如既往的心态平和,至此也没有多言。
这次冒险出行,也是为了给宁奕一个提醒。
马车在风雪之中远去。
“太子还真是为我备了一场好宴席……”宁奕手中捏着文卷,他颇有些头痛,如果不是陈懿今夜来送这份文卷,他恐怕认为,此次入天都,就是简单的开诚布公,与太子商谈。
但现在来看。
似乎局势并不是这样。
李长寿这位小阁老的存在,就意味着太子不止一个解开“东境棋局”的办法。
自己这道最优的“太平之解”若是狮子大开口,那么太子还可以退一步,以道宗武力远征,强行镇压琉璃山。
“宁先生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