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走廊里静悄悄的,林武和大脂交错着在走廊上溜达,很是惬意。
林志扬不知什么时候溜达过来了。我吃了一惊:“扬哥你怎么过来了?”
林志扬抖了抖手里提着的一个塑料袋:“过来看一个兄弟。你怎么了这是?”
我极力挤出了一丝笑容:“跟政府开玩笑开大发了,面壁呢。”
林志扬打开塑料袋,拽出一盒烟塞到我的手上:“你呀……呵,好好锻炼着吧。”
我把烟收下,说声“谢谢”,让他离我远点儿,别惹了麻烦上身。
林志扬笑着说:“我没事儿,在这方面我是你的师傅。”
林武端着脸盆在远处晃荡,似乎想过来又在犹豫,像是在打太极拳。
忽然身上冷得要命,我蜷成一团,脑袋扎在裤裆里,抄着手迷糊起来。一溜清涕顺着我的鼻子淌了下来,这溜闪着亮光的鼻涕搭拉得老长,想要歪头抹到裤裆上又没舍得,我要看看它到底能淌多长。鼻涕簌簌地流个不停,在地下转了几个圈后形成了一汪水洼,很好看。把它做成冰糕该有多好啊,有了想法就赶紧动手……我用纸板把它们一块一块的隔起来,隔成冰糕那样大小,不一会儿鼻涕就冻成了冰糕的模样。刚把它们一块一块码好,老鹞子就过来了:“哈哈,冰糕嘛,老四好手艺啊,哥哥尝尝。”我递给他一块,老鹞子蹲在地下“吧嗒吧嗒”吃得津津有味。卞新生老远跑过来:“你们在偷吃什么?哟,冰砖?来一块。”他们在吃,我在制作,备足货源,顾客至上。我很有成就感,这下子出去以后就有了生活的资本了,咱有一技之长……莫名地我想大哭一场,但哭不出来,好像被人捏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