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歌。”
江雁声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裴歌望着他,表情慵懒又漫不经心,“嗯?”
“你恶不恶心?”他狠狠地道。
“恶心?”裴歌啧了声,长睫眨了眨,说:“可能是有点吧,这种事情拿在嘴上说的确是有些恶心,但真的做起来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江雁声望着她:“你让我觉得裴大小姐你很廉价。”
就算他这么说裴歌也不生气,她毫不在意:“哦,可是我很贵诶。”
她慢慢地迈着步子两步走到他跟前,手指往上抬,在她的指尖忽地要触碰到他刚毅的下颌线时,江雁声往后一退。
裴歌成功地扑了个空。
但是没关系,她没摸到他的下颌但她揪住了他的衬衫纽扣。
她想起方才他穿着这衣服在厨房里做饭的场景,兴许是习惯了,切菜炒菜时也没有围围裙,只将两手的袖子挽了起来。
但就这样,他身上也并没有弄脏,除了有一股油烟味。
穿着衬衣做饭的男人,一定程度上比穿着家居服戴着围裙做饭的男人要更加迷人。
毕竟前者的归属应该是高档气派的会议桌而不是厨房。
裴歌忽地想到了在多伦多,静安的公寓里,那个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的男人。
果然人年轻的时候都是有滤镜的,现在多年过去,裴歌心里的滤镜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