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静。”当从文弄清楚是自己的女儿,他便如突然苍老了十岁似的,虚脱了下来,“桑静,你妈妈,她,她走了。她走了。”
“爸爸,你知道妈妈去哪儿了吗?”
“去哪儿,她能去哪儿呢?”
这里是她住了近四十年的家,外公走了,她在这世上有的不过是父亲这个至亲。如果,他给她的家都可以弃了,那天地间她到底要去哪里安家?
“爸爸,那个人,你知道吗?”
“知道!不知道。”
“你……唉!你怎么一会儿知道一会儿不知道的。难怪妈妈说你糊涂。”
“桑静。我知道,没错。初识你妈妈时,她是个冰山美人,什么事都冷冷的,不推辞,也不接受。一双眼睛如同受了伤的小鹿,看一片落叶也会落泪。我隐隐感觉,那是情伤。我不想知道,也从没问过她。桑静,娶到你母亲是我今生做得最了不起的事,我不在乎她的过去。可我不能没有她的未来,啊……”
“爸爸!爸爸!爸爸!”
“桑静——药——药”
“爸爸!爸爸!爸爸!”想起父亲心脏不大好,桑静赶忙挂了电话,疯了似的抓起包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