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想:“看什么看,上海小男人,连个腚锤子都没有。”
出门一摸自己的屁股,发现自己也是没腚锤子的男人。
别人看了白看,多亏他那交大高材生没看见,否则又要沉重的思考亚里士多德与小城民工的理论距离。
老孙也在思考。
上海到小城的一路,目睹窗外中国大地朝气蓬勃的发展景观,他觉得日新月异的中国就行一辆永远在提速的火车,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去过大上海的老孙倍感自己是火车无情摔下的弃儿。
他暗自算了下自己的老本只够给儿子在上海买个厕所的面积,还是只能一个人转身的那种厕所,回来后他就毫不犹豫参加了买断下岗人员组织的堵路运动。
抗议的人群不但堵路,还堵了局大门,准备把领导们瓮中捉鳖。不想防爆警察来了,放了不知什么名堂的东西,好像屎壳郎的屁,把老同志们呛得泪流满面咳嗽不止。
警察从边缘包抄过来,站在最旁边准备随时逃跑的老孙因为刚好捏了一把鼻涕而被逮住。
当然,那把长长的鼻涕就趁机抹在大檐帽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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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麦看见老孙的那辆带天窗的小摩的一直停在路边,车窗玻璃都蒙尘了,以往老孙总是把玻璃擦得明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