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得很,其实是幸运得很,高龙巴对可怜的牲口下的毒手,对奥索并没多大作用。他相信这种残酷的行为是敌人作的,多半还疑心是奥朗杜岂沃;但他觉得对方受了他的挑战,挨了他的巴掌,光是割掉一匹马的耳朵决计洗刷不了所受的耻辱。相反,这种卑鄙与可笑的报复,倒反使他更瞧不起仇人;他现在和州长一般想法了,以为这种家伙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他等嘈杂的声音静了一点,就要手下那般闹轰轰的人放弃厮杀的念头,说法官不久就来了,没有问题能替他的马报仇的。他又声色俱厉的补充:
“我是这儿的主人,我要大家服从。谁要再说什么杀人放火的话,我先拿他开刀。赶快替我把那匹灰色马套来。”
高龙巴把他拉过一边,说道:“怎么,奥索,你竟听让人家侮辱吗?父亲在的时候,巴里岂尼他们从来不敢伤害我们的牲口的。”
“我向你担保,他们将来要后悔的;只有勇气去杀害牲口的人,应当由警察和狱卒去惩罚……我已经说过了,法律会替我报仇的……要不然……总而言之,你用不着再提我是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