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淳对这段话完全不得要领,只得习惯性地敷衍道:“啊,您说得极是,极是。”苑苑的伤感情绪只持续了一霎,她很快便戴上眼镜,情绪退回意识的深渊,又变回一个知性、冰冷的刚强形象,说道:“诸葛淳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五色笔前来助阵?”
“这个啊……雾气太大,我刚迷路了。我刚赶到,您已经干净利落地把他们解决了,真是叫人钦……”
诸葛淳话未说完,突然咕咚跪在地上,看起来像是被什么突然打击到了精神,变得垂头丧气一蹶不振。
苑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道:“你贪生怕死也该有个限度。先前跟着褚一民就这副德行,如今在我手下,还是死性不改。”她抬起长腿,用鞋跟厌恶地踢了踢诸葛淳,诸葛淳身子歪斜了一下,表情呆滞,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
这时另外一个人从雾中走出来,这人体态精瘦,皮肤黝黑,完全一副嬉皮士的打扮,浑身上下都用毛笔作为装饰,扎里扎煞像是一只混杂了中西风格的刺猬,那些毛笔与适才的飞笔一模一样。他双手灵巧地同时转着两支笔,耳朵里塞着耳机,嘴里随着不知名音乐的节奏打着鼓点,一路蹦蹦跳跳走到苑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