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椿男沉默了下来。齐柯叹了一口气,又说道:“我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做好最坏的打算,你所想找的那个人是很有可能因此而遭到别人迫害的。”
“不会的,我前两天还听见有人说,在火车站见过他呢。”利椿男脸上露出一道僵硬的笑容。看着这道似笑非笑的笑容,齐柯似乎明白了利椿男心里的想法,明白了她仍对这种现实的可能性产生着抗拒。他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和齐柯分别后,利椿男一个人回到了家。她再次偷偷地戴上了储子君所留下的那顶金黄色假发,她仿佛在试图告诉储子君,她已经选择原谅和接受了他。她以一个母亲和妻子的身份,一个女性的身份,对那一切不应存在的存在产生了包容。就好像包容是她身份女性所拥有的一种本能,一种天赋,包容着男人们的欲望,贪婪和罪恶。似乎也只有包容,她才能渐渐地从包容里延伸出一个新的自己,一个在包容中同时不断发生解构,不断结构的新的自己。
金黄色的假发裹着利椿男并不精致的脸型和五官,金灿灿的黄色仿佛给她抹上了一道张扬的色彩,就连她那道柔弱的目光也在不自觉中变得坚定了起来。她拿起梳妆台抽屉里放着的那只储子君送给她的口红,情不自禁地抹了上去。但这道口红似乎在她看来又显得有些过于艳丽了,她只好翻出了储子君藏在木箱里的那只口红,哑光质地的红色抹在她的双唇上,更加突显了整张脸庞的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