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抖缰绳,对陈年旧事的积怨一时间冲淡了眼下的窘境。
“他们现在虽然说所有的古老咒语书和各种东西都已经深埋起来了,如今的咒语都是循环使用的,但是这话可信吗?我家土豆又长腿乱跑了啊。”他继续抱怨,“我曾祖父为这事儿去找了巫师的老大,那人说,”——厄尼装出很纠结的鼻音,在他看来受过教育的人就是这样说话的——“‘啊,那只是暂时的不便,这位先生,要是过五万年还没有好转你再来。’这些该死的混账巫师。”
马车转了个弯。
这是条死路。房子都歪歪倒倒地挤在一起,窗户被砸坏了,门被偷走了。
“听说他们是打算清理这块地方啊。”有人说。
“哼,是啊。”厄尼吐了口口水。口水刚一落地就跑了。“你知道吗?这年头到处都是疯子,到处指指点点,东拉西扯——”
茗时很随意地说:“在前面那堵墙的位置,我觉得说不定可以从一棵死了的树旁边的碎石堆上走过去。也许从远处不容易看见,必须走近。不过我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走……”
“呃,我不能带你们过去。”厄尼说,“把你们送到这里可以,但是不能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