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着,坐在车上,我有一种心脏都在震动的酣畅感。
“去哪儿?”我大声问道,夜风吹起我的长发,刮到脸上是抽打般的疼痛。
“海边!”
我不可抑制地发出一阵大笑,喃喃着“海边、海边”,而后抛掉安全帽,放肆地唱起歌来——
“徘徊彷徨路前回望这一段,
你吻过我的脸曾是百千遍,
没去想终有一天,夜雨中找不到打算,
让我孤单这边一点钟等到三点。
哪怕与你相见仍是我心愿,
也有我感觉难道要遮掩!
若已经不想跟我相恋,
又却怎么口口声声的欺骗,
让我一等再等!
在等一天共你拾回温暖,
情像雨点似断难断,
愈是去想更是凌乱……”
这是一首粤语歌,王菲的《爱与痛的边缘》,我竟情不自禁地将它唱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唱着,将那些不快乐和忧伤全部揣进心里面,关好门,麻醉自己,任由它们疯狂地吞噬着身心中的血肉。
裴凛蓝任由我发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时不时地叫道:“再唱再唱!”
我哈哈大笑,揪着裴凛蓝的头发让他也来一曲,他死活不肯,于是我叫道:“你不唱,我就从摩托车上跳下去!”说罢做出真要跳下的姿势。
他被我吓到了,赶忙答应,扬着嗓子唱道:“两只老鼠,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老鼠没有眼睛,老虎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