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用药的行家,最了解自身的伤势,既然这么说,说明真的没有大碍。
漫天的阴霾顿时消散,徐昀一屁股坐在泥水里,仿佛头上套着塑料袋子的人在濒死的刹那挣脱了呼吸的束缚,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就好,那就好……”
如果可以选择,保住孟河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京牧也被阴胡生的超强武力搞出了创伤后应激障碍,趁徐昀询问孟河伤势的间隙,捡起地上的短刀,麻利的砍下阴胡生的脑袋,免得诈尸暴起。
然后腿脚发软,噗通坐在地上,同样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时候,他才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若是刚才救徐昀的身法有一丁点的失误,死的人就是他。
但当时真的什么都没想,只想着一定不能让公子受到伤害。
大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三人浑身湿透,头发散乱,就这样如同泥人般坐在积水漫过脚踝的地面,彼此看着彼此,忽而笑了起来。
京牧笑的憨厚且快乐,徐昀笑的放肆且开怀,唯有孟河笑的断断续续,生怕咳血,却又按耐不住的想纵情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