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自己是不便露面的,此事会全权交给族中长辈来操办。
花罗与容祈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幺蛾子闹得有点邪门——张静娘究竟是不是寡妇,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吗?
至于那些被请来替她送礼请客的“长辈”究竟是些什么货色……这恐怕一不小心就得视对方的面具样式而定了。
不过,容祈也并没有犹豫多久,便笑道:“盛情难却,便如他们所愿,三日后我定会按时赴约。”
等装成张静娘家仆人的官府衙役走了,花罗挑挑眉毛,在容祈腰上捏了一把:“哎,能去吗?你不疼了?”
容祈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制止她这一言不合就上手乱摸的毛病,只半真半假地叹道:“疼啊,但有什么法子呢。若我不上钩,难道要让个三四岁的孩子继续落在那些人手里?”
花罗撇嘴,不大高兴地翻身又上了梁,好半天,房梁阴影里才传来句嘀嘀咕咕的抱怨:“宁王真没用,两个月都找不到个孩子,居然还一甩手就扔下烂摊子跑去拜佛了,裴少陵也是废物,把张静娘放眼皮子底下看着,还让人传了消息进去!”
说来说去,还是在为重伤初愈的容祈抱不平。
容祈不敢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低头抿了口参汤,借着浓重的苦涩味道掩去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