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江右避开对方注视，隔着手机荧幕都觉那视线有如实质，专注得要将人溺毙。
“你理解错了。我怕死而已。”
“好，你只是怕死——”是宽容又揶揄的口气，庄峤换了个话题，“第一次录综艺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感觉不到什么，才刚刚开始。”
“越芸说你首演要唱歌。我很期待。我在AFTER听过你唱，音准完美，但……如果能多些情绪就更好了。”
“老板还负责指导旗下艺人的舞台表现？”
“老板好不容易休年假，比较闲。”庄峤放轻声音，“而且只愿意指导你一个。”
薛江右垂下眼，喉结不由自主滚动：“情绪不够的话，会让听的人感到很乏味，对吗？”
“你不是崇尚技法幺，怎么突然担心起这个。”庄峤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更在乎声乐上的准确，表达反而是其次。”
“不，我最近明白过来，情绪表达也是很重要的。”薛江右心里莫名酸涩，“只剩下技法而缺少感情的话，你不会觉得我的音乐……或者我这个人很无聊吗？”
庄峤眨了下眼，敏锐地察觉到他在不安些什么。
“听我说——”庄峤屏住一口气，随即叹息着呼出，很无奈地笑了，“你在我这里永远不是无聊的，懂吗？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很鲜活，让我想把你所有细枝末节的神情和动作都记住，甚至用笔描摹到画里。更何况，你是个天才，没有人跟你说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