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愿意这样,天好,我们就出去。”
下午阿拉贝拉跟裘德见面,还一块儿散步。裘德已经几个礼拜没摸过什么希腊文、拉丁文或者别的文字的书了。他们在山坡上慢慢悠悠地逛荡,一直逛到长满青草的古道,又从古道走到同它连着的环形的不列颠古土堤,裘德不禁想到从前那条土路上牲口贩子经年熙来攘往的伟大时代,恐怕罗马人那时候还对这个国家一无所知呢。教堂众钟和鸣,从他们脚下的平地飘上来了,等会儿就成了一钟独呜,节奏渐快,终于停止。
“咱们该回去啦。”阿拉贝拉说,刚才她对钟声很注意。
裘德也愿意回去。反正能挨着她,他到哪儿都行。到了她家门口,他犹犹豫豫地说,“我不进去了,今天晚上你干吗这么个忙劲儿,天还没黑哪。”
“你先等等。”她说。她试了试门把手,发现锁上了。
“哦——他们做礼拜去啦。”她又说了一句。接着在刮泥板后边摸了一阵子,找到了钥匙,把门打开了。“你进来呆会儿吧,好不好?”她柔声问道。“就咱们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