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璧听后一喜,想要上前握住他的手,又怕误了他的事。
“我就知道,元烈根本没变!”他兴奋地道。
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韩楚璧渐渐地又有些沮丧。
“您同时设了太守和刺史,我爹虽也是个都督,可想处置人还要同马蓝关商量…”韩楚璧嘟囔着道,“那姓马的胆小如鼠,什么狗屁高僧都在他头顶上撒尿来了,他还张嘴接着,老子瞧不起他!”
这话说得恶心,让天子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元烈,你怎么不说话呀!”韩楚璧自个儿说了半天,看他依然在灯下写着什么东西,模样清冷寡淡,像是漠不关心。
拓跋渊写完最后一个字,又摸出自己的印玺来盖了个章。
“你不是说马蓝关掣肘你做事?”他忽地抬头,将纸放在桌上,俊美面容在灯下变得尤为深刻,看得韩楚璧心尖一颤。
韩楚璧走下床绕到他跟前,拿起那张纸来。
过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由猜疑变为兴奋。
“元烈!我就知道你是千古第一明君!”韩楚璧看着白纸黑字写着的对马蓝关的谪令,高兴得就要扑过来拥抱他。
韩楚璧人高马大,力气也大。拓跋渊用力才将他推开,不悦道:“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韩楚璧扑了个空,捏着那张既薄却重的纸,珍而重之地收好,又乖乖躺回了床上。
他脸黑,眼睛更黑,正闪着璀璨的光泽瞧着这位故友。
“这下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韩楚璧放松地道,“元烈,你也休息吧,你眼睛不好,别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