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长清中肯地说:“你和他往来少了。”
段临心想,有你什么事。一边胡扯道:“修道之人潜心修行,两耳不闻窗外事,可能我最近颇有进益,忙着钻研大道三千,其他事情就疏忽了。”
长清眉峰微微一动,险伶伶地压住了嘲讽的神色,艰难地维持着“冷淡疏离”的壳。
“是不是因为夏悠?”
段临脱口道:“你别挑拨离间。”
……一不小心就说了心里话。段临恨不得把舌头咬掉。太没风度了。
长清倒不以为忤:“你不是,我当然不会乱说。”
长清把玩着茶杯,沉默下来,露出思索的神色。良久,他终于轻声说:“总不会……他做了什么,惹你生气吧。”
段临一愣,否认道:“当然没有。”
长清不易察觉地放松下来,颇为倨傲地道:“我也觉得。”
段临觉得他这“与有荣焉”的姿态哪哪都不顺眼,不禁开了个屏:“我不会生他气的。”
长清“哦”的音调终于起了一点变化,听起来竟有些兴致勃勃,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