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个讨债的哟!咋就跑到这种地方来了?你晓不晓得我跟你娘都快急死了啊!”
袁二狗活了二十多年,同郑氏两个只得了袁进宝这一个儿子,平日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哪曾让他遭过这样的罪?
现在一看这孩子脚也断了,脸也花了,还哭得撕心裂肺的,偏偏看得着摸不着,顿时心疼得哟,恨不能自己去替他受了这罪。
“爹!我的脚好痛,走不动路了……爹,我要上去,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娘……”
袁进宝委屈的喊着,饶是平时再皮,这会儿遭了罪,也还是觉得家里才是最安全最好的。
“叫个屁!你活该!”
袁二狗扁着嘴骂人,眼里憋着两泡泪又气又恨又心疼地望着自家儿子:“看你下回还瞎跑不?这山上有啥……”
就在父子俩隔着几丈高的悬崖喊话时,旁边的乡亲们也早就各自解下腰带,栓在一起绑了条结实的绳子递过来。
“二狗,别哭了,绳子绑好了,快下去吧,把你家进宝背上来。”
其实拿腰带编安全绳这法子,还是杜梨刚才教他们的。大伙儿上山的时候都急着找人,哪个会想到要带绳子?现在天色这么晚,等人回去取也是不可能,只能想个别的法子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