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刺史连连点头,忙躬身道:“黄老爷里面请,府中粗茶淡饭,还望您不要嫌弃。”
“嗳,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见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也……”
“黄老爷真是好文采哇!”沈子聪立刻称赞道,“唯有厚德载物者,方能有此感悟,在下佩服,佩服……”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往里走,朱公公眼珠子一转,瞥见愣站在后方的人,不悦地轻咳了声,压低嗓音提醒道:“易编修,发什么呆哪,方才所言,还不快点记下来?”
易元攥着笔杆,面露难色:“可那几句,并非……”
“并非什么并非!”朱公公气得不轻,踩着碎步冲了过来,将对方扯到角落,低叱道,“皇上的意思到了,你就不能适当的润润色?怎么如此死心眼!别说咱家没提醒你,要是此行记录得不够好,惹得龙颜大怒,你怕是连个小编修都要保不住了!”
继而又苦口婆心道:“既有能力,就要懂得适当运用,别辜负了皇上的赏识和栽培,十年寒窗,可不容易,想想家中年迈的父母,他们还等着你光耀门楣呢!”
易元暗叹口气,作了一揖,低声道:“谢公公。”
不远处,夏侯芷和段垂文将此景尽收眼底,两人对视一眼,夏侯芷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法过问,也过问不了。
段垂文岂会不知?
以往,他只在大理寺,一心扎在疑案中,整日里与嫌犯打交道,除此之外,基本上不涉及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