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小孩子浅眠,陆千歌却没有觉出来,刚才福寿郡主那一句话也不知是梦话还是清醒时候的话,只那一句就再没了后文。
听着外面鬼鬼祟祟的动静,陆千歌叹了一口气,她记得床榻旁边的案几上还有自己随手搁着的簪子。
房顶上的黑衣人小心翼翼行事,被云姝的动静吓住,好不容易没了动静正准备继续动手,谁知一道强烈内力扑面而来,直接穿透了屋顶。
男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穿透屋顶瓦片的那一支尖端,经过磨损已经看不出它的原貌了,黑衣男子却能觉出使出这内力的人有多深厚的功底。
“咕咚。”
他听见身后传来的那一声明显的咽口水的声音,忍不住黑了脸。
“老大,我们撤吗?”
刻意压低声线后是听不出原本声音的,只不过这人声音实在是太有特色了,陆千歌就算是听到过一次也能在以后再遇的时候分辨出来。
为首的黑衣男子冷哼一声,颇为不甘地看了一眼那支穿透瓦片的“棍子”,恨恨道。
“撤!”
翌日一早,陆千歌醒来,看着缠在自己身上谁的没有人样的福寿郡主,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郡主,起床了。”
云姝还以为是伺候的丫鬟,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谁知身上的被子却被人毫不留情面地掀开。
现在已经是深秋,身上只着一件亵,衣睡觉是不够的,从温暖的被窝里抽出身来,或者说被迫抽身更为合适,云姝尖叫一声,顶着鸡窝头瞪视着“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