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她只是害怕。”容许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若有一天九嶷山大难临头,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不管我们的。她是你的小师姐啊,你不信她吗?”
“我当然相信她,哪怕有一天她拿剑指着我,我也会觉得是我身后有敌人。”上官策低声说,“对不起,师兄。我错了,你罚我吧!”
“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上赶着找罚啊?”容许笑了笑,“回去休息吧。”
叶岚用热水把手泡暖,再搓了药酒去揉师父身上的扭伤。
师父从前在朱雀门是做杂役的,人又老实,总是被欺负,经年累月的劳累让他的肌肉时不时会泛酸。她手法熟练地按揉着师父的肩背,师父却有些窘迫。
“阿岚,你是大姑娘了,以后不要再替我做这些事了。”师父认真地说,“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叶岚老老实实地带着一手刺鼻的药酒气味,坐在师父面前。
“我们以后怎么办,你想过吗?总不能一直在九嶷山上麻烦人家。”师父说,“而且现在鹤风掌门已经仙去,几个孩子撑着一个门派,外头还有那么多豺狼盯着这里,他们可谓自身难保。我们能在这里躲一时,不能躲一世。”
“那师父以为呢?”叶岚捻着指腹上棕色的液体,状似漫不经心地说,“若要一笔恩一笔仇地算清楚,那我们和九嶷山可谓两不相欠。我一走了之,容掌门也不会说什么,但多的我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