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盟之后再无顾忌,伊稚斜问道:“今夜子时我就动手杀了军臣,怎样?”中行曰摇了摇头,道:“臣以为不妥!”
伊稚斜道:“那何时动手?”中行曰道:“暂且不要动手。那军臣久为单于,威望远非大王可比。您若亲手杀了军臣,诸王必定推太子于单继承大位,于单更势必为父报仇。如此一来,大王还需慑服诸王各部,将于单赶下大位,才能统一匈奴。因此杀军臣虽容易,当单于却是难上加难。”
伊稚斜微微点头,脸上现出忧愁的神色,寻思道:“我一天不杀军臣,南宫就要多熬一天,这可怎么好啊?”
中行曰知他心意,接说道:“臣本想激得大王立刻杀了军臣,可是细细想来,似乎有些多此一举!”
伊稚斜不解道:“为何?”中行曰道:“臣观军臣已是行将就木之躯,即便大王不动手,他也活不久了。”
伊稚斜奇道:“怎么?难道军臣的身子已经不行了?”中行曰道:“非也!军臣的愚蠢已将自己陷入到一场阴谋当中,大王只要在旁推波助澜,就能借汉人之手将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