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小卿,你个小贼羔子起来的,你觉得恁小姑夫我就是个臭狗屎,别管到哪里都没人理是吗?”田福安把青筋暴露的凭空脖子一挺,歪着小头费力地辩解道,“哼,我实话告你吧,我结交的人那都是上等的,一流的,那都不是一般的人,一般的下三滥和窝囊废我还真不想理他们呢!”
“嗯,恁小姑夫我是干嘛吃的?”他接着又自吹自擂起来,脸皮真是比城墙都厚,“你觉得我整天和恁嘻嘡着玩的是吧?我给恁说,啊,恁知道吧,今天中午我和黎遇林,就是黎大老板,咱北沟乡的老板,老一,嗯,喝得很好,很够味。”
“我和黎老板的关系那都不要再提了,”他一旦迂沫粘痰地说起来真是没完没了了,就和个碎嘴子的农村老娘们一样,“简直是没说的,就差磕头拜把子了。黎老板那绝对是个场面上的敞面人,人家的背景关系多厉害了,可以说县里市里都有人,我给你说。”
“小卿,以后你有点什么事要是不好办的,”他越说越玄乎,越说越要熊味,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家居何方了,“直接找我就行,你别不好意思说,我孬好给黎老板说一声就行,肯定比什么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