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又盗汗的她本来还想多观察外面一会儿,可是她躺在干净整洁的壁橱里,很快就忍不住睡了过去。睡着之前她迷迷糊糊地看见,打理干净回睡屋的杉井清司拿出了旁边柜子里的枕头和被子,他躺下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似乎毫无睡意。
进集中营以来,珍花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满足的一觉,她一觉睡到了早上出太阳就已经觉得很满足了。在迫害女性的“慰安所”里的女人几乎很难睡上一个安稳的夜晚,因为大家不是白天要早早地起来干粗活儿洗衣服,就是晚上必须在“妓馆”彻夜被日本兵糟蹋,她们最多只能睡上短短几个小时。
在她脱离女俘虏区的第一个清早,是被杉井清司在外面收拾得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的,她流亡以后早已不知不觉变得神经衰弱,只要有什么轻微的响动很容易吵醒她,令她警觉起来。
杉井清司不动声色地拉开壁橱,他黑长的影子挡住光亮的时候,珍花已经抱腿坐起来了,她以抵御的姿势面对着这个莫名其妙的日本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