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眼模糊道:“师父一直潜心修佛,自然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师父问我:“为师不明白,你便明白了吗?”
我抽了抽鼻子,道:“徒儿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清自己的心,可是今日总算了悟。”看一眼身边的无颜,回头对师父道,“这个人若是死了,徒儿也不想苟活。师父若是不救他,便也赐同样的药给徒儿吧,徒儿已生无可恋,只想同他一起去,还请师父成全。”
师父的神情陡然冷淡,手砸在扶手上:“孽徒!”缓了半天,才稳住情绪,大约也是被我抽抽搭搭哭得心烦,揉了揉额角提醒我,“你不要急着哭,看看你的身后。”
我早就情绪失控,哪里顾得上身后,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人就被谁拉入一个炙热的怀抱,耳边响起无颜低低的嗓音:“你便这样舍不得我吗,嗯?”
我的身子一僵,哭声却没有及时止住,缓了大半天,才猛地从他怀里挣出去,回过头难以置信地望了他一眼:“你和师父一起算计我?”
再去看师父,他老人家已从座位上起身,将另一粒药丸轻放到桌案上,撂下一句话:“算计?为师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完便抬脚走出房间。
我颤颤巍巍地探手过去,将师父留下的那粒药丸咬到嘴里,立刻咬出满口的血来,望着师父的背影欲哭无泪:“不是说佛门中人不打诳语吗?”下结论道,“师父你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