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劝不过他,眼看两人要起争执,哥舒柔主动请缨,要陪杨庭萱进城。
于是驴车在城外等候,杨庭萱与哥舒柔披着斗篷,混在人群里进了城。
“你看,还是我听话吧?”谢卿怎会错过这样一个挤兑杨庭萱的机会,“你还说我脾气不好,他脾气好他听你的吗?”
厉渊看也不看他,仰躺在车室内闭目小憩。
谢卿撑着下巴坐在车外,见厉渊毫无反应,没一会儿神情便低落下来。
他盯视车旁的杂草丛,发了会儿呆,片刻后忽地将一边脸颊往胳膊上蹭了蹭。
再说杨庭萱与哥舒柔进了城里,杨庭萱左顾右盼,好不容易瞄准了一家店铺快步走了进去。哥舒柔抬眼瞧那招牌,却是家当铺。
杨庭萱扯下腰间玉佩,递到那当铺伙计手上。
“绝当。”
所谓绝当,便是将物品卖给当铺,再不赎回的意思。
伙计接过了那块圆形环佩,放到眼前仔细验看。玉色莹润剔透,雕工熟练精湛,是不可多得的佳品。
“小店倒是很想收下公子这块玉佩,只怕出的价您不会满意。”伙计很是可惜的要将玉佩还回去。
“你们能出多少?”杨庭萱没接。
“最多这个数……”伙计伸出五指。
杨庭萱沉默下来,这玉佩是他弱冠时母亲所赠,他一直贴身戴着,从未想过要舍弃它。可谢卿说得对,今时不同往日,他已不再是杨家的小少爷,留着这些身外物还不如都换成银子,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