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只觉得何东帆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在岔开话题,不愿意说。
她推开他的手,眼泪又要溢出来:“晓桢说了,你家里人给你断了经济支持,你不要瞒着我。”
何东帆上床,一臂弯把人揽进怀里,躺下去,语气振振:“真没有这个事儿,不要经济支持是我自己决定的。”
“你自己?”
何东帆指腹给宁欣抹掉残留的泪水,看着她的眼睛,点头:“嗯,我自己。”
他神色看上去不像说谎。
宁欣情绪缓过去一些,并不想被看见掉眼泪,指挥:“关灯。”
何东帆无声轻笑一下,伸手把灯关了。
房间再次陷入漆黑里。
宁欣抱着何东帆的腰,靠过去,声音细细的:“为什么不要家里的经济支持?”
“我就是想证明一下。”
“证明什么?”
“证明…”何东帆顿了一下,揽住宁欣的手紧了紧,“证明我什么都可以。”
其实,这话,他说得有些大了。
但他怕说细致,她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当初,他说他可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就算以后累一点,苦一点,他也不会后悔。
可他们都不信,包括她。
说他天真。
说他愚蠢。
说他可笑。
以过来人自居,说他没受过生活的苦,没遭受过社会的打击,才会那样选择,那样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