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狗头高中队这个孙子居然一边洗一边笑!
我操!你笑个蛋子啊!叛徒!我心里骂着,但是不敢骂出来。
不一会儿就开饭了,大家开始吃饭。我就是不吃,自己在远处坐着。
猫头炊爷举着大勺招呼我:“哎——那个兵过来吃饭!”
我不搭理他。
猫头炊爷就喊:“过来过来!好吃极了!我们黑虎大队的厨子不比你们狼牙的差!”
我还是不搭理他。
其实,我想过去。我确实饿了,而且那饭菜确实香得要命。还有那个猫头炊爷,那个老士官,跟我们的炊爷班长一样的年龄,看我跟看孩子似的。我是真的想过去,但我就是不过去,再饿、再感动也不过去。
吃完饭后,猫头兵们就跟我们狗头兵坐下侃山,毕竟大家是熟识,都是全军的骨干,不是外人。狗头高中队就跟几个猫头干部侃山,他们也认识,曾在一起集训过。
我一个人坐着,也没人再喊我,他们知道我不会过去。
然后马达过来了。在这个范围内,我们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只要不出警戒圈子就行。
我还是不理马达。
“龟儿子你想气死我啊!”马达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这是整啥子呢?”
我不说话。
“又不是真打仗,干啥子啊?”
“那要真打呢?”我冲着他喊,“给个猪肉炖粉条你就投降了?”
马达哭笑不得:“我的老天爷啊!你这脑瓜子怎么还真的长得跟别人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