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被消灭的法军如今却溜之大吉了。克伦斯维克恼羞成怒，率军向瓦尔密追踪而来。法军早已在瓦尔密以逸待劳、恭候多时了。普奥联军士兵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行动迟缓地靠近了瓦尔密高地。克伦斯维克焦躁不安，急于和迪穆里耶展开决战。他想速战速决，打通进攻巴黎的通道。于是，他抢先动手，率主力绕过法军正面阵地，于9月20日清晨从瓦尔密西南面发起强大攻势。这里正是克勒曼将军的辖区。普奥联军猛烈的炮火构成密集的火力网，倾泻在法军的阵地上。法军展开还击。大炮怒吼着，把一排排炮弹射向敌人阵地。双方展开了激烈的炮战。
克勒曼将军把所有的步兵组成纵队，严格命令士兵不准射击，而是要在敌人逼近时展开白刃战。他以“国民万岁”作为开战的命令。手下的众将士士气高昂，顽强坚定，面对强敌毫无惧色。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是青年志愿兵，还有许多是志愿上前线的义勇军。他们是紧急入伍开赴前线的，还来不及穿上正规的军装，穿着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服装，甚至还有许多衣衫破烂的“无套裤汉”。他们的武器是五花八门的，弹药更是乱七八糟，有的人仅仅是在木棍上绑上一把刺刀，与训练有素的普奥联军不可相提并论。然而，这样一支形象杂乱的军队却犹如钢铁一般，巍然屹立在阵地上。一排排闪闪发亮的刺刀在灼热的阳光下发出逼人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