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过她吗?”
“从来没有。”
“那么这时,”罗斯腾说,“我们假设她除了快感以外,什么都得不到,而你和崔特却可以有超出快感的收获,那她为什么还要更热衷于交合呢?”
“可别的情者都不需要那么多……”奥登马上争辩。
“杜阿可不是一般的情者,我记得你总这么说,口气还很得意。”
奥登羞愧得无地自容:“我一直觉得这是两回事。”
“那又该怎么解释呢?”
“这很难解释。我们三个组成了一个家庭,在其中互相感知,互相理解;在某种程度上说,家庭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们都是其中的一部分。这个家庭个体从产生到消亡,一般大家都浑然不觉。要是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想得太多,纠缠太深,那么这个个体就会面临解体的危险。所以,我们从来不会过多地考虑。我们……”奥登绝望地卡住,觉得根本说不清,“跟别人解释家庭的事,实在很困难——”
“不过,我已经尽量去理解了。你说过,你在脑海中抓住了一点杜阿内心的想法;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你,是吗?”
“我不敢肯定。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不时在我脑海角落闪现。”
“是什么呢?”
“有时候我想,杜阿不愿意生一个小情者。”
罗斯腾严肃地望着他。“我记得你们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小理者和一个小抚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