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酸交织,从喉间沁入心肺。
直到楚璠呼不上气,用拳头捶了捶他的肩膀,子微才放开,唇齿交缠间,拉了一道长丝。
楚璠用手帕给两人擦干净。
然后她变法术一般,顺势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束花。
一簇簇白花,不是什么名贵花种,也毫无灵气,甚至快要破碎,渗着淡绿汁液,花朵萎靡,枝叶蜷缩。是那个小女孩儿手里抓着的。
但是依然很香。
“今天是小野花!”
“不要鸳花,不上灵山。”楚璠亲了亲他眉心的红痕。
“但是我要您呀。我要您啊子微道长。”
楚璠的要子微,就只是字面意思的要子微。
她在昆仑山下租了间小屋,山底远没有高峰寒冷,白天排得满满当当,练习法术、侍弄花草、通读典籍,只有晚上才会和子微亲近腻歪。
楚瑜已经被送往蓬莱岛,在静心池里待个五年便可以出来。白泽是祥瑞圣兽,他的彼端也应该是大道。
恩怨消散,众人共同追逐的终点,也不过长生久视、全性葆真而已。
毕方这些天来了一趟,偷偷把攒起来的羽毛给了她,还小声说不要让先生知道。
楚璠哪懂得这些弯弯绕绕,当天就编了好些个红穗子挂在房间里,子微看到之后,倒是也没说什么。
只是晚上不停歇,她三天下不来床罢了。楚璠当晚就把那些羽毛全都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