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稀罕,”萧戟嗤笑出声,语气依旧冰冷,“第一次听人当我面说,我是个好人。”
他的关注点在凌桉的脸上。
这张无论什么时候看,都透露着乖巧和懂事的脸,此时此刻被泪痕爬满,可怜兮兮。
如此场景,换做任何人在这,或许都要怜香惜玉一下。
但偏偏是萧戟。
他面无表情,好看的薄唇带着凉薄的弧度,甚至冷漠地盯着她哭。
凌桉逃脱他的桎梏,但她眼下坐在他的车头上,无法下去,她只能缩着往后,再小心翼翼地擦着自己的眼泪。
擦完后,又很快落下来。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很久。
半晌。
萧戟终于耐心耗尽,他的声音沉下几个度:“哭够了吗?”
凌桉吓得泪珠子挂在卧蚕边上,停滞着。
她垂着眸,长睫扑闪后,泪花再次淌下。
“哭够了就滚下来。”
男人冷冰冰的声继续。
凌桉咬着唇,她的情绪已经稳定许多,在此刻感受到他的威胁后,熟悉的恐惧再次弥漫上头。
在大多数时候,她是不敢忤逆他的。
凌桉一双手撑着一侧,自己慢慢地,小心地,从车头上滑下来。
“我告诉你,”萧戟等她站稳后,开口出声,“你是死是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顺手接了个电话,轻声“嗯”了句后,便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