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礼说:“这倒是实在话。”
张纪文说:“目前对于县委的新精神,还没有明确表示反对的。实际上谁都看得出来,支部书记有她自己的倾向。我自己又是支部里面的一个新党员,你叫我怎样办才好呢?”
何守礼笑道:“那有什么难办的?找支部书记谈话。你把问题通通摆出来,把不同的意见全部提出来,逼她表态,看她怎么说!”
张纪文说:“要这样办,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我忖度,一开头就由我自己去找胡杏谈话,不一定很好。最好是欸……”
何守礼看见他忽然不往下说了,就催问他道:“最好是什么?你说出来,咱两个人商量商量嘛。”
张纪文把两手举到嘴唇边,用口在手指上面哈着暖气,说道:“最好是有一个能跟胡杏说话的人,把这件事情先向她透露透露。这样子,可能比较婉转一点。”
听见张纪文这么说,何守礼不做声了。她心里面明白,张纪文的意思是要她去跟胡杏说说。这叫她为难起来,一下子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又往前走了几步,何守礼才用眼睛望着张纪文,开心见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