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您说了,莫雷尔,要抱有希望。”伯爵又重复道。
“那我也要重复一遍,您说话要当心,”莫雷尔说道,“因为,您力图说服我相信,而且,您要说服我,无疑是要让我丧失理智,要我相信还能够见到瓦朗蒂娜。”
伯爵微微一笑。
“我的朋友,我的父亲!”莫雷尔激动地高声说道,“您可得当心哪,我要第三次跟您讲这话了;因为,您对我的影响太大了,真叫我心惊胆战;您可得当心您这话的含义;因为,我的眼睛又有神了,我的心又复活了,又燃起希望之火;您可得当心,因为,您让我相信超自然的事情。
“我会遵照您的吩咐,掀开睚鲁 [3] 的女儿墓穴的石板;我也会按照您向我打的手势,像圣徒那样踏着波涛行走;您可得当心,我一定会遵命。”
“要抱有希望,我的朋友。”伯爵重复道。
“噢!”莫雷尔说道,他的情绪从兴奋的峰巅,又跌入悲伤的深渊,“噢!您是在哄我呀:您的做法就像好心的母亲,准确地说就像自私的母亲,用甜言蜜语来安抚孩子的伤痛,因为孩子的哭喊让她们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