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廷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拍了拍方岩的肩膀,沉声道:“方校尉,这里就交给你了。务必维持好秩序,查明真相。我去吊唁之后,会再来过问此事。”
说完,他转身向着吊唁的方向匆匆走去,留下方岩站在原地,目光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他知道,这次的任务更加艰巨了。但他没有退缩,因为他知道,这是他作为一个校尉应该做的事情。
方岩目睹韦廷愤然离去,随即转向曾迁绶,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县尉大人,请您继续。我就在此静候,看看大人如何明察秋毫,处理此案。”
此言一出,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股难以言明的讽刺,如同腊月中的寒风,刺骨而冷峻。
一个身着五品校尉华丽官服的男子,站在宫廷的玉阶之下,竟对一个仅仅八品的县尉以“大人”相称,这其中的意味,如深潭之水,波澜不惊却深不可测,实在耐人寻味。
曾迁绶,这位五品校尉,心中暗自叫苦,如同嚼着黄连,苦涩难言。
然而,他深知自己的职责所在,只能硬着头皮,走向高阳和刘克俭。他的脸上堆着笑,如同春风拂面,然而这笑容之中,却藏着锋利的刀刃,仿佛随时可能划破这平静的表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如同铁石心肠,毫无回旋的余地:“二位,今日之事,我只需带走那些闹事的刁民便可。还请二位给个方便,行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