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图脸色大惊,约莫猜出了什么。
“王,北渝王不好惹……听人讲,西蜀那头老虎,若是没吃饱,都未必打得过他。”
“犬,你很聒噪。”郝连战皱了皱眉,垂下手,直接在朝图的袍子上一扒拉,便扯了一截袍角,准备用作麻面。
“知不知,我若是打伤了他,老世家们就有机会了。”
朝图颤着身子,不敢应答。他原先是中原人,自然清楚得很,内城的枪棒小状元,是个怎样的人物。
偏院外,刚好谢昶跑回来,一听说郝连战要去动手,也吓得满头冷汗。
“莫不是,他带了几百个护卫?”
“非也……这般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北渝的虎威将军。”谢昶急忙开口。
“就一人?”郝连战舔了舔嘴巴,“你先前说,他今日去忠义庙。而且那座庙里,是不许人进去拜祭的。”
“确是,是袁侯爷的庙子。百姓要拜祭,只能在外头的祭鼎,忠义庙里只有北渝王才能出入。”
“这便是了,潜进去打伤他,有何不可呢?或许在中原,你们说他很厉害。但莫要忘了,在塞北草原,我郝连战也是独斗群狼的人。”
朝图和谢昶二人,沉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担忧。
谢昶犹豫了下,终归咬着牙。
“大王,还请深思,此番若是不成,恐打草惊蛇。天下皆知,北渝王文武双全,先前便有内城第一高手之称。当年遭燕州公孙祖背刺,更是带着八万人,将燕州军杀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