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窑主重咳一声,不自然地厉声道:“什么局,什么账,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可不是么,瓷艺大会哪有什么账不账的事。”李窑主连声附和,“那赌局也是龙家窑与鹿家窑打的,关我们什么事。”
小狐狸尾巴一摇,眼眸亮闪闪的,“其实吧,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她扬起嘴角,笑得狡黠至极,“你们这么信任鹿大师,可鹿大师却不怎么信任你们啊。既然是比各家都不会的黑胎青瓷,凭什么是他鹿家窑提前准备,而不是李家窑、陈家窑、赵家窑呢?说好了教你们手艺,怎么偏偏只有他鹿家窑烧出冰裂纹?谁赢了,谁就能得到秘青瓷,明明一起合作,何必非要他鹿家窑赢了分你们一杯羹,就不能是你们带他分呢?”
“哎,这鹿家窑没有秘青瓷都能赚这么多,若是有了秘青瓷……”她啧啧嘴,站起身来,反倒比他们走得更快一步,众人还未回过味儿来,她已经只剩一个背影了。
“人生在世,相信谁都不如信自己。”
“自个赢了,自个才能说了算。”
第二天一早,几十位窑主就把鹿萱的办公室给挤爆了,集体抗议瓷艺大会未经投票就修改比赛内容,要求延期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