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夫人!”波尔托斯极力用最悲伤的语调说道,“我们马上就要去打仗,我有预感,自己就要死在战场上了……”
“天啊!您别说这样的话!”代理人的妻子叫道,立刻再次哭出声来。
“有个声音悄悄跟我说的。”波尔托斯继续道,看起来越发悲伤难耐了。
“您还不如说自己找到了新的爱人呢。”
“我并没有,这是我的实话。任何新人新事都不能打动我,即便我有所感觉,在我心底里,也总会有个声音在为您说话。总之,不管您是否知情,半个月以后,这场要命的仗就会开战了。很快就要置办行装,我为这事儿发愁得要命,所以,我得回家乡一趟,得到遥远的布列塔尼去,这样才能凑足出征需要的钱。”
波尔托斯注意到,爱情和吝啬正在做着最后的斗争。
“您刚才在教堂见过的那位公爵夫人,”他继续说道,“她的领地离我家的领地很近,所以我们准备一起走。您也知道,两人共同旅行,总会觉得路程短得多。”
“这么说,波尔托斯先生,您在巴黎就没有朋友吗?”代理人的妻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