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光,眼前除了乍现的几个黑影别无他物,刺痛感让她睁不开眼睛。
鼻孔中灌入的泥浆让她一下下张口却又一下下感觉到咽喉带来的涌灌式冲击。
没有力气了,身体很快在狂暴的洪水冲卷中不可控制地翻转下沉,没有拉拽物、没有落脚点、没有呼号、没有希望……甚至连所谓绝望的意识都在淹没的窒息中无力地丧失。
“我抓住你了,你放心。”
突然,一股巨大的拉力将她从水的囚笼中拖了出来,她依旧看不到、依旧呼吸不畅,但喉管里那股浓烈致呕的水土腥味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她在一片黑暗中惊慌地四处乱拽,唯恐失去最后这一点点生存的希望。
“嘶”的一声,川昱咬了咬下嘴唇。
隔着一层里衫,何遇的指甲紧紧地抓在了他的腰上。
似乎到现在为止,她每一次接触自己的身体都会给他带来某种疼痛,刺激的、突然的,以至于他莫名其妙对所有细节都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