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渊躺在软榻上抱着汤婆子,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天色,表情有些不耐。
“姑娘回来了?”郑嬷嬷在外头喊了一声。
“刷”地一下蹿到书桌后头,沈故渊拿起几本册子,专心致志地翻阅起来。
“师父。”池鱼推门进来,看他还在忙,犹豫了一下,凑过去站着。
“你还知道回来?”斜她一眼,沈故渊不悦地道:“我说黄昏归府,你瞧瞧外头的天,黑得跟锅底似的了!”
“徒儿知错。”池鱼嘿嘿笑了笑:“劳烦师父久等。”
“谁等你了?”沈故渊翻了个白眼:“我在看东西,所以还没睡而已。”
池鱼作恍然大悟状,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把自家师父拿倒了的册子换正,放回他手里。
沈故渊不高兴了,眯着眼问:“你找死?”
“师父。”池鱼缩了缩脖子:“徒儿是有事想问您。”
沈故渊冷哼:“说。”
“您当真很想娶黎姑娘吗?”
微微一顿,沈故渊放了手里的东西,起身往内室走:“你觉得呢?”
“我要是能猜出来,也不会问您这个问题了。”池鱼跟着他走到床边,小声嘀咕:“为什么非要让人猜呢?直接说不就好了?多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