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胡拉,就胡拉,
寒冬腊月种棉花。
锅台上头撒种子,
鏊子底下发了芽,
拖着几根葫芦秧,
开了一架梅豆花,
结了一个大茄子,
摘到手里是黄瓜,
舀到碗里是芝麻,
吃到嘴里是豆渣。
此时她那忍俊不禁的格格笑声里已经带着十二分的欣赏和妖娆了,而不再是刚一开始的存心要戏虐和搞怪一番的意味了。
“忒有意思了,你是在哪里弄的这些笑话啊?”她一边忍不住地摇晃着因为情绪极好而显得轻重难辨和胖瘦不再均匀的身子骨,一边乐不可支地由衷赞叹道,“哎呀,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你这句话是专门用来指听到的话给人以很大的启发的意思,”他随即谦虚道,表面上看着是不为她的情绪所感染,不为她的恭维所触动,而实际上心里却高兴极了,好像多年的老近视眼终于有幸戴上度数合适的博士伦隐形眼镜了,“而我刚才说的那些只能算是耍贫嘴的小儿科罢了,属于典型的狗肉上不了桌子,根本就难登大雅之堂,真有点配不上你的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