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那个送信人亲口说的。”
“您过来坐在我身边。”米莱迪说。
“好的。”
“等一等,让我看看有没有人听得见咱俩说话。”
“干吗要这么小心?”
“您一会儿就知道了。”
米莱迪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朝过道里瞧了瞧,关上门回过来坐在博纳修太太身边。
“那么,”她说,“他还装得挺像。”
“谁?”
“对院长嬷嬷说自己是红衣主教派来的那个人呗。”
“这么说他是装出来的?”
“对,我的孩子。”
“这么说这个人不是……”
“这个人,”米莱迪压低嗓门说,“是我的哥哥。”
“您的哥哥!”博纳修太太失声嚷道。
“嗯,只有您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我的孩子;只要您一说出去,我就全完了,您说不定也一样。”
“哦!天哪!”
“您听我说,是这么回事:我哥哥是来救我的,他本来打算在没别的办法的情况下干脆出手把我抢走,不想正巧遇上红衣主教派人来找我;他就一路跟在那人后面。到了僻静的小道,他拔出剑勒令那人把身上的公函交出来;那人想抵抗,我哥哥就把他杀了。”
“哦!”博纳修太太浑身发抖地说。
“您想嘛,没别的办法。这时我哥哥就决定用智取而不来硬干了:他拿好公函,自己冒充红衣主教的信使来这儿,再过一两个钟头,就会有一辆主教大人派来的马车把我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