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一件垃圾,轻而易举就让赵文化甩掉了。他没费劲,无论什么事他都有恰当的策略。但是今天早晨我还梦见了他,赵文化在我的梦境里自杀了。这太奇怪了,很可笑。他为什么要自杀?更可笑的是赵文化自杀,竟导致远在广州的我也同时被误杀。它印证了一种蛊术,借助梦的形式来说服我,让我相信赵文化还在和我相亲相爱。这不是一个正常的梦,要么虚伪,要么被谁暗中动过手脚。刚醒来时我还认为它很凄美,这会儿我一眼就能看出它实在是太丑恶。
不过,我的确看到了吴艳艳。她站在一栋楼房的楼顶上。看上去她满腹心事,在这座孤零零楼房的顶层,她慢慢踱着步。她似乎在轻声地自言自语,听不到声音,只有嘴形在动。我侧着耳朵,想要听见吴艳艳在说什么,可这是徒劳的,我听不见。她走到楼顶的边沿,就站在那儿。她在边沿处停了停,随后她张开双臂。我看见她跳了下去,她像是一名跳水运动员。下面不是水池,没有碧波。吴艳艳躺在地上,她微仰起头,嘴角含笑。一辆红色轿车呼啸着开过来,它没有减速。驾驶员还举着手机,和看193不见的人谈笑风生。我看见它从吴艳艳身上轧了过去。车过处,没了吴艳艳。她嘴角的笑像招贴画贴在车轮上,我看到吴艳艳的笑容在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