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不能理解,那盐碱地毛都不长有什么好的,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买,甚至于到了这个地步。
她长期在林谨容身边伺候,早就发现林谨容的安静下,掩藏着一种深深的焦虑。
在庄子里的时候,她曾以为林谨容已经好了,现在看来,其实是变本加厉,只不过是掩藏得更深而已。
究其原因,都在那次被惊吓生病之后,荔枝一时很有些自责。
她颤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林谨容。
“姑娘,您不缺吃,不缺穿,太太一直在为您准备妆奁,您到底在担心什么?
您就算不愿意和奴婢说,怕太太担忧,也该和三姑娘说说,她一定能帮您。”
“父母姐弟再亲,有些事情也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的。”
她的忧虑太多,但不能为外人道。
林谨容默了片刻,嫣然一笑。
“荔枝,吓着你了么?我不担心什么,我就是不想要舅老爷的钱。
姐姐要出嫁,我也不是小孩子啦,要舅老爷出力已经不好意思,再要他花钱,清州的表姐妹们怎么看我们姐妹?
这点面子我是怎么都要的。”
她顿了顿,探询地问垂着头的荔枝:“你不会把这件事说给别人知道的,是不是?桂圆那样,除了相信你,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