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Q啊阿Q,”每当积压在心头的气愤郁闷之情难以顺利地排遣的时候,他就这样告诉自己,“我就是那个在脑袋后边拖着一根足以令任何旁人都感到可笑的小辫子的阿Q,甚至比阿Q还可怜。”
“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她又不失时机地追加了一个分量十足的微笑,同时又和善可亲地说道,“是你非要去找个什么说法的,而且事先前还不告诉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到现在还拿我当外人。”
“我是怕你担心啊。”他没理找理地回道,其中也有几分异常宝贵的真诚,她也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
“你自己去找这个事,我更担心,”她温柔无限地说道,既然已经彻底拿下他了,“你千万要记住,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在外边一定不要和人家随便发生争执,别管是谁的理谁的不是,咱能让的就让,能忍的就忍吧,说实话,很多事咱是惹不起的,你又这么老实,有时候还容易认死理,到哪里都容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