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嗤笑了一声。
“他还真放心。”随口一讽,她道:“那就烦请李将军按我的意思下军令罢。”
李承光一挑眉:“就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
“用兵之道,因地制宜,反正我的意思已经给出来了,就是要让南越、南诏自以为胜在眼前,如此情势之下方能对我军出手。至于具体怎么实施,紫宸府四大部将大名鼎鼎,自然不是讨饭讨来的名声。”
殷既明用兵稳健,善于长途奔袭的名声,过往她听得也够多了,此间乐得一看,自然不需要过多操心。
李承光闻言,想了一想,便露出不置可否的笑意,抱拳领命之后,转身便欲离去。
只是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
谢冉看他回身,端出了一副疑惑表情,问道:“将军还有话说?”
李承光的眼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狠绝——无论是对敌人,还是对同伴。
那一瞬间,她忽然有些好奇,这样一个人,在闻玄面前,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机关算尽太聪明,但愿莫误了万人性命。”他说,“谢将军,洒扫庭除之事,再不愿意,也不能不做,否则,难免误人误己。”
谢冉挺直背脊,傲然一声轻笑。
她也告诉他:“我自己的庭院,该怎么扫,就不劳阁下费心了。”
九月末,西晋式微,大乂领南帐加筑防事,主将谢冉遣调三万兵马,以副将袁澍识统领,奔赴得隆布防,不日,南诏大将军霍其琛亲领八万大军北进犯边,时,守将桓洌反水,晋安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