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手机没电了,领头的那个拿出自己的,直接按下贾姐姐的电话号码,说如果哥哥拒绝,就不是真男人。
接下来的故事有很多版本,有人说他们灌醉了贾姐姐,一起祸害了她。有人说他们只是灌醉了她,哥哥送她回来的时候,趁人之危。
但薛玉年相信的是最后一个,他们把想保护贾姐姐的哥哥打了一顿,并且威胁他,再插手明年的地就不给他家种了,然后让他在门外把守,不让别人靠近。
薛玉年记得那天,哥哥鼻青脸肿地回家,脸上的表情发灰,就像出殡的时候,棺椁里殓着的尸体。
哥哥从那天起已经是躯壳了,他跳下去只是将躯壳也放弃了。
他们必须一起死去,因为无论留下谁,都无法忍受那种痛苦,就像是纯黑咖啡,冲淡也在嘴里留下那种余味。
第96章 呐喊
薛玉年一直问自己,他能否阻止那一切。恐怕是不能,他太小了,但他已经从大人的口中听说,哪家的寡妇是荡妇,总有男人半夜上门,哪家的小姑娘生的标致,父母出门时只有一个人在家,哪里的河流能看到姑娘洗澡……
那些事情他只是听,即使记住了传话之人的涎笑,即使在路边看到王寡妇脂粉很厚的脸,即使目睹操起棍棒打媳妇的陈叔,他也只是感觉普通,直到哥哥死了。
这些事总有一天也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将会是什么角色,加害者还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