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有为强调“大同”,颂扬“圣人”;章太炎《客帝》讲满汉矛盾,以孔子为“古良史”,有“齐物”思想。这可能是在方法论上从这两方面考虑的。
我对康、章的评价,基本上和汤先生相接近,对章太炎的评价也高,但研究的角度和方法不同。
上次,丸山松幸先生对康有为的经学思想内容提出问题。汤先生说,“使用古人的语言,演出历史的新场面”,“透过外衣,找实质”。不把康有为放在经学上,而把经学史服务于思想史,认为康有为是面临民族危机,为了救亡,研究今文经学。基本态度我是同意的。但对“语言”“外衣”等提法不同意,他不仅是“语言”“外衣”,而是内在信仰。
汤先生指出今文有“变”的哲学,章太炎发挥了顾炎武古文经学中的“经世”含义,不知有否例证?
康有为改良思想形成时,作《礼运注》,认为可由“小康”到“大同”,这不是人的自由意志,而由“圣人”关怀。《孔子改制考》以孔子为神明圣王,绝对化了,但康有为适应当时情况,把“圣人”关怀人民的旧结构保存下去,作为变法维新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