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句话咬字很含糊,声音也轻,时宜没听清。
蹲得也有些累了,这河灯索性放不起,时宜干脆站起来,后退了两步。
“你一个神也知道放河灯?”时宜有些奇怪,再看向河灯时,眼里覆上一层阴霾,“是要放河灯的,遇害的孤魂野鬼,总要有人祭奠。”
“但是,光放河灯怎么够。”时宜冷笑,“罪魁祸首一日没有获得应得的报应,他们就一日不能安息。”
“他们现在可以安息了。”扶灼说这话时声音轻柔。
他没跟着时宜起身,而是扯过时宜放在一边的河灯,自顾自研究了一会儿。
时宜冷眼看着。
不是她恶毒,可她研究了半个时辰,才放出两盏,还全都坠进水里了。这神肯定更不行。
扶灼琢磨了一会儿,烦躁地把那团布绸揉成一团。
时宜还没来得及嘲笑,却见他朝那团布吹了口气,一只河灯就悠悠地浮在湖面上,走远了。
时宜:你有病吧,放河灯也要做法。看不起谁呢。
或许真是来自天道的分配,魔的确更擅长破坏和毁灭。
她反正做不到吹口气就让河灯漂起来。
时宜冷淡地开口:“你这样,心不诚,没有用的。”